睡个二月红吧——黑背老六篇
很没下线的ABO多人×红文学！
包含九门里的一四五六七八九，跳过了半截李因为我对他太没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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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药味老张 橘子味皮皮 烧酒味狗五 沙子味老六 木樨花锦惜 香火味铁嘴 红酒味解九
坐在城门附近一间小院的台阶上擦刀的黑背老六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扭头看过去，有人一身沉沉的戏装轻轻从旁边房檐上跳下来。
“六爷。”来人正是二月红。
“好了？”
“好了。”
“这一身不方便，二爷换换衣裳。”黑背老六说着，将包在包袱里的衣裳递给二月红。
二月红接过包袱打开，里头是青蓝缎子长衫和一条白绸的裤子，脸上禁不住一热，好在油彩厚重，看不出来。他便背过身去解下戏服，露出里头汗浸透了的水衣儿。布料被浸到半透明，隐隐看见突出的肩胛，挺拔的后背，劲瘦的腰肢。
脱掉水衣儿一如脱掉了刚才闷热的空气，二月红吁出一口气，抖开长衫穿上，又换了裤子。他能感觉到黑背老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沉重的，滚烫的。
黑背老六和他的交集很少，大多是九门集会的时候才见面。排座位时两人也隔得很远，二月红应付旁边的张启山和陈皮还来不及，也根本没工夫跟黑背老六说话。好不容易那天说上一次话，没说两句他腿就软了，滚到人家怀里去了。如今被这样盯着，心里也是乱七八糟。
“好了。”他掸一掸衣襟，转向黑背老六，“怎么走？”
“我送二爷走，跟我来。”黑背老六将刀扛在肩头，示意二月红跟上来。
黑背老六个子很高，因为是刀客的缘故，似乎比张启山还要壮上一些。二月红从他后身看过去，像是儿时随家里的伙计到城外去赶集。彼时他六七岁年纪，坐在老伙计肩膀上，晃晃悠悠出城买糖果点心小玩意儿。他爹管他严，红家的伙计却没有不喜欢粉团子一样的小班主的，都是宠着惯着，逗他玩，哄他开心。
“前头有人。”走着走着，黑背老六突然停住了脚步，二月红随之驻足：“几个人？”
“看城门的，四五个吧。”黑背老六说着将刀放下来，“二爷在这等一下。”
“我跟你……”二月红伸手去摸铁弹子，恍然意识到身上的衣服是黑背老六给的，兜里没有他爱用的东西，讪讪站住：“好，我在这儿等。”
黑背老六拍拍他的肩膀，拎着刀走出去。
“什么人？！”
二月红静静地听着大刀劈开空气的风声和守城士兵的闷哼。一个、两个……他数着倒在地上的人数，应该差不多了吧？
“好了。”他听见黑背老六的声音，从墙后走出来，看见城门内外横七竖八地躺着七个士兵。
“快走。”这样的地方自然不该久留，见他还在打量周遭，黑背老六一把将他拦腰抱起来，他知道二月红身量很轻，也就比他的刀沉一点，拎起来并不耽搁什么。
“好了、我好了。”黑背老六手底下重一些，二月红让他一下搂到了腰眼上，说话都有点颤。
两人出了城，二月红带着黑背老六沿城外细细山道走到一处荒寺的禅房。二月红在里头扒拉出一块地方坐下，黑背老六却站在门口：“就送二爷到这儿。”
“你去哪？”张启山只告诉他说托付了六爷助他出城，二月红原以为是提前安排好了，黑背老六只是接应他一下。可见了方才的场面，又当这个托付是怕他从堂会里跑出来不安全，所以让六爷略加保护。
所以是这么个保护吗。
“只要刀在，去哪不行。我宰了看城门得，总得避一避。”黑背老六一笑，忽而又想到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几个银元，塞在二月红手里：“应急用。”
“你身上能有几个钱。”二月红一面把银元往回塞，一面说：“我还宰了个肩膀上带大金花儿的呢，我怎么不用避一避？”
“你在这儿避嘛。”黑背老六说。
“那你往哪避？”二月红不依不饶。
“往北走呗。”黑背老六当他是随口一问，便也随口一说。
“北边都是兵，走什么走。”二月红摁着黑背老六坐下，“走也不是这个时候，等明天的。张启山叫人来便罢了，不叫人来就找个斗避一避，也比你一个人往北乱撞的好。”
黑背老六自知斗嘴争不过二月红，见二月红的样子又不能强走，只好应了。
入夜，二月红用破庙水缸里的水草草洗了洗妆，掸掉禅床上的灰，和衣躺下。听着外头燥热的蝉声，心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来搅这浑水。
黑背老六说一会儿再睡，坐在断了的门槛上一下一下地擦刀。
“嗯……”二月红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听来好像哼了一声。
“怎么？”黑背老六抬头道。
“不睡吗？”
“二爷先睡。”
“一起罢？”二月红从禅床上坐起来，冲黑背老六招手。黑背老六抬起头，借着穿过破庙的房顶子洞的月光看着二月红，良久叹了一口气，收起刀走到他身边去。
